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
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
这鬼天气！雨下得跟老天爷泼洗脚水似的，哗啦啦砸在车窗上，雨刮器都快抡出火星子了。路灯的光晕在水汽里糊成一团团黄斑，路牌根本看不清。我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，心里骂了句脏话——导航彻底罢工了，手机屏幕倔强地显示着：“信号弱，请检查网络连接”。
完蛋。彻底迷路了。这破地方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黑黢黢一片，就零星几栋老楼像蹲着的巨兽，影影绰绰。说好的民宿呢？房东大姐发来的定位明明就在这附近。∥艺媸谴赖郊伊耍趺淳托帕送夏切熬佬≈诿鼐场钡墓砘埃煌吩饣慕家傲。
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，电量只剩个血红的3%。我手指头冰凉，哆嗦着点开房东大姐的微信头像。头像是个穿红衣服、笑得很喜庆的大姐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按住语音键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别太绝望：“大姐！救命。∥、我好像彻底绕晕了！就在你说的那个路口附近，但死活找不着楼！雨太大了！您…您能出来接我一下不？或者给我指个明路？”
松开手指，语音“嗖”地发出去。我把手机贴在耳朵边上，仿佛这样信号能强点，心跳得咚咚响，盖过了雨声。一秒，两秒，三秒……屏幕暗了下去。再按，彻底黑屏——没电了。
“操！” 我一拳砸在喇叭上，刺耳的鸣笛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，又瞬间被无边的雨声吞没。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爬上来。怎么办？总不能在这车里坐一夜吧？油表灯也黄了。找！必须得找到那个民宿，找到那个穿红衣服的大姐！
心一横，推开车门。冰冷的雨点瞬间劈头盖脸砸下来，风像刀子似的刮。我缩着脖子，眯着眼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离得最近的那片黑乎乎的建筑群摸去。脚下的积水冰凉刺骨，鞋子瞬间灌满了水，每一步都吧唧作响。
巷子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，两边的墙皮剥落，露出里面暗红的砖。没有路灯，只有远处不知哪户人家窗户透出的一点微弱的光，映着湿漉漉的墙面，像鬼影。雨点打在塑料棚顶上，噼里啪啦，吵得人心慌。
“有人吗？”我扯着嗓子喊，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撞了几下，显得特别单。芸炀捅挥晟兔涣。“房东大姐？您在吗？” 回应我的，只有风穿过缝隙的呜咽，像是有人在哭。
我有点发毛了。这地方也太…太邪门了。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社会新闻标题。找“附近的女人”？我这是在干嘛？真他妈是昏了头！可回头看看，来路也黑得不见底，车灯都看不见了。硬着头皮也得往前走啊。
雨更大了。
巷子好像没有尽头。越往里走，心越往下沉。那点微光看着近，走起来却遥遥无期。是不是走错方向了？大姐说的民宿到底啥样？几层楼？啥颜色？我使劲回想微信里的描述，脑子却一片空白，只记得那个红色的头像。
恐惧和寒冷让我牙齿开始打架。我开始后悔，后悔没听朋友的劝，后悔贪图便宜选了这么个地方。现在好了，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。手机没电，车也扔在不知道哪个路口。这要是在这巷子里出点啥事……
不敢想。
突然，有光
就在我几乎要放弃，琢磨着是不是该随便敲一扇紧闭的、看着还算结实的铁门时，前方右侧，斜上方，真的出现了一点光！橘黄色的，暖暖的，不是远处那点微弱的白，而是实实在在的、从一扇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！
我心脏猛地一跳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跌跌撞撞就朝那光亮奔过去。那光是从一栋三层小楼的二楼窗户里透出来的。楼很旧，墙皮斑驳，但那灯光在漆黑湿冷的雨夜里，简直像灯塔！
楼门就在旁边，是个老式的、带着锈迹的铁门，虚掩着一条缝。我喘着粗气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也顾不上许多了，伸手就去推那扇沉重的铁门。
“吱呀——”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，在寂静的雨巷里格外瘆人。
门开了。
一股混合着潮湿霉味和…嗯…某种廉价香皂的味道扑面而来。门厅很。挥幸徽低呤偷牡婆菪谕范ィ庀呋杌频妹闱磕芸辞褰畔驴油莸乃嗟亍Ｂヌ莺诙炊吹叵蛏涎由。
“有人吗？” 我站在门口，不敢完全进去，声音带着颤，“房东大姐？是您吗？我…我是订了房的客人，我迷路了，手机没电了…”
死寂。
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外面哗哗的雨声。
难道不是这里？我刚刚明明看到灯亮了！我抬起头，死死盯着那扇透出橘黄灯光的二楼窗户——灯，还亮着。
“大姐？” 我又喊了一声，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，带着点哀求，“麻烦您一下行吗？我快冻僵了！”
楼上终于有了动静。
很轻的脚步声。踢踏，踢踏…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。那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，慢悠悠的，一步一步，不紧不慢地往下走。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，但这次，还掺杂了一丝绝境中的希望。我死死盯着楼梯拐角的阴影处。
脚步声停了。
昏黄的光线下，一双穿着褪色红棉拖鞋的脚，出现在了楼梯转角。接着，是深蓝色的、洗得发白的裤脚。
一个身影慢慢探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