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阳女大学生的精油按摩
咸阳的秋天，风里已经带了点凉飕飕的意思。小雅搓了搓手，哈出一口白气，站在那家装修得挺有格调的“悦己芳疗馆”门口，心里头七上八下的。玻璃门映出她自己的影子——一个扎着简单马尾，穿着洗得有点发白的牛仔裤和普通羽绒服的姑娘，眼神里有点犹豫，又有点倔强。她是咸阳一所普通大学的大三学生，学的是文科，名字叫小雅。
“进去吗？”她问自己。口袋里那张招聘启事都快被她攥出汗了。上面写着：“芳疗师助理，时薪优厚，经验不限，提供培训。”优厚这个词，对她太有吸引力了。下学期的学费，生活费，还有家里弟弟上高中的开支，像几块大石头压在她心上。发传单？太慢。家教？竞争激烈，时间也难凑。这个精油按摩……听起来，至少是在室内，不那么辛苦？
推开门的那一刻
门铃清脆地“叮咚”一声。里面暖融融的，混合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植物香气，甜甜的，苦苦的，木质的，一下子包裹了她。前台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，穿着素雅的白色制服，笑得很温和。“你好，应聘的吗？”声音也轻轻柔柔的。
“嗯，是。”小雅点点头，有点局促。她递上那张皱巴巴的启事。姑娘引她坐下，倒了杯温水。“别紧张，8868体育官网入口这儿很正规的，主要就是给客人做做肩颈放松、背部舒缓，用的都是植物精油，环境你也看到了，很安静。”她顿了顿，看着小雅，“关键是，得能静下心，手要稳，愿意学。”
小雅听着，心里稍微松了点。正规，安静，愿意学……这些她好像都行。培训期工资低点，但上手后，时薪确实是她能找到的兼职里最高的了。她深吸了一口气，那复杂的植物香气钻进鼻腔，莫名地，让她定了定神。“我……愿意试试。”
精油、双手与陌生的触碰
培训比想象中快。认精油——薰衣草安神，甜橙让人开心，生姜暖身；学手法——推、揉、按、压，力道要透进去又不能太重，顺着肌肉纹理走。小雅学得很认真，手指在假人模型上反复练习，记笔记记得密密麻麻。师傅（一个四十多岁，手法特别沉稳的大姐）夸她悟性好，手软。
可真到了第一次独立服务客人那天，小雅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。她端着调配好的精油（基础油里滴了几滴舒缓的洋甘菊和薰衣草），站在包厢门口，手心全是汗。包厢里灯光调得很暗，很柔和，放着若有似无的轻音乐。
客人是位四十多岁的阿姨，看起来很疲惫，趴着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最近脖子肩膀特别硬，睡不好。”小雅应了一声，声音有点发紧。她搓热双手，把温热的精油轻轻涂抹在阿姨的肩颈部位。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，她明显感觉到阿姨肩膀的僵硬。她努力回忆着师傅教的，从轻柔的安抚开始，慢慢加力，寻找那些紧绷的“疙瘩”。
“这里……特别酸是吧？”她试探着问，手指按在一个明显的硬结上。
“哎呦，对对对！就是这儿！”阿姨吸了口气。
小雅集中精神，用指关节稳稳地顶住那个点，由轻到重，缓缓地揉开。她能感觉到手下肌肉的抵抗，然后一点点软化、放松。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呼吸声和精油瓶偶尔的轻微碰撞声。小雅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，不是累的，是紧张的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指尖的触感和力道的控制上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阿姨紧绷的肩膀线条渐渐松弛下来，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。结束时，阿姨翻过身，脸上带着一种卸下重担的轻松感：“小姑娘，手真不错！舒服多了！下次还找你。”
那一瞬间，小雅心里头那块悬着的石头，“咚”地一声落了地。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涌了上来。不是因为她按得有多神，而是她的双手，实实在在地帮人缓解了痛苦。
走出芳疗馆，天已经擦黑。小雅裹紧外套，走在回学校的路上。晚风吹在脸上，凉凉的，但她心里却有点暖。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工资到账的短信提示，数字让她踏实。
路过灯火通明的教学楼，看到里面埋头自习的同学，看到公告栏上贴着的考研辅导班、公务员培训的广告……小雅脚步没停。她知道那些路，对很多同学来说是阳光大道。可对她来说，眼前这条路，是必须的。用双手，用学来的这点实实在在的技能，去换取继续坐在教室里的资格。
精油的气味似乎还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指尖。那不再是招聘启事上一个：拇驶悖谴盼露鹊募且洹⒁谭潘上吕吹募绨颍蔷洹笆终娌淮怼钡目隙ǎ褂锌孔约赫趵吹哪欠菪陌。
咸阳的夜色里，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，就这样，用带着精油芬芳的双手，笨拙又坚定地，托着自己沉甸甸的明天。明天下午，她还要去芳疗馆。学校图书馆的灯光，和芳疗馆那混合着植物香气的暖意，构成了她生活的两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