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潭晚上快餐200半夜500
鹰潭晚上快餐200半夜500
鹰潭的夜晚，特别是火车站那片儿，空气里总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刚下火车的，拖着行李一脸疲惫；送人的，站在路灯下挥手告别；还有那些晃悠着，眼神在霓虹灯牌和行人身上来回扫的。路灯的光晕染开来，影子被拉得老长，在地上纠缠。
老王（化名）背着个半旧的帆布包，刚从出站口挤出来。他是在附近工地干活的，这次是休了个短假回老家看了看，又得赶回来上工。火车晚点，到这都晚上十点多了。肚子饿得咕咕叫，就想赶紧找个地方扒拉两口热乎的，然后找个便宜旅社对付一宿。
沿着车站旁那条不算宽敞的街走，两边小店亮着灯，有卖炒粉的，有卖瓦罐汤的，油烟味混着潮湿的空气。他正琢磨着是吃碗粉还是喝个汤垫垫，脚下“啪嗒”一声，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。低头一看，是张花花绿绿的小卡片，印得有点粗糙。
他下意识地弯腰捡起来，想扔垃圾桶。卡片上的字不大，但挺扎眼：“鹰潭晚上快餐200，半夜500”。下面一行小字，模：戳烁鍪只牛刂犯怯镅刹幌辏托醋拧案浇、“上门”。
“啧……”老王捏着卡片，眉头皱了起来。他这年纪，在工地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，啥不懂？这“快餐”指的啥，他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他摇了摇头，低声嘀咕了一句：“这都什么玩意儿……” 顺手就想把卡片揉成一团。
就在这时，旁边一个看着比他年轻些的男人，穿着件沾了点灰的T恤，凑了过来，眼神瞟着老王手里的卡片，又看看老王的脸，带着点试探的、疲惫的笑：“大哥，刚下车？也看见这了？嘿，这地方，晚上就这多。”
老王没吭声，只是把揉皱的卡片揣进了裤兜，没扔。他看了那男人一眼，对方脸上的神情很复杂，有点好奇，有点犹豫，甚至……有点说不出的渴望。老王心里叹了口气，指了指前面亮着“炒粉”灯牌的店：“饿了，整碗粉去？”
两人在油腻腻的小桌子旁坐下。炒粉端上来，热气腾腾。那男人扒拉了两口，话匣子就打开了。他说自己也是出来打工的，在附近工厂，今天刚被线长骂了一顿，心里憋屈得很，一个人在街上瞎转悠。
“大哥，你说……这鹰潭晚上……真有那好事儿？”他压低了声音，眼神瞟着老王鼓囊囊的裤兜位置，那卡片还在里面。“两百……也不算贵吧？心里烦，就想……找个地方松快松快。”
老王停下筷子，看着他。小伙子脸上有汗，有灰，眼神里有迷茫，也有一种在城市底层挣扎久了积攒下来的、无处释放的躁动。老王明白那种感觉，累了一天，回到工棚，四周都是呼噜声，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，心里空落落的。那种孤独和压抑，有时候真能逼得人想干点啥，哪怕明知道不对劲。
深夜的选择
老王没直接回答他那个问题。他端起旁边的劣质茶水喝了一口，有点涩。他看着店外昏黄路灯下偶尔走过的人影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老弟，你看这街上，这么晚了还在晃荡的，有几个是真开心的？那卡片上写的是‘快餐’，可这‘快餐’吃下去，是解了饿，还是惹一身骚？咱出来是挣钱的，不是糟蹋钱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像是在组织语言：“那两百、五百，听着不多。可你想想，咱们在太阳底下晒一天，在流水线上站一天，汗珠子摔八瓣，才挣几个钱？就为了那几分钟……不知道干不干净的‘松快’？万一……我说万一。旧系闵恫。蛘呷巧仙堵榉常欢锷狭耍ň疾桓冶ǎ遣耪媸墙刑焯觳挥Γ械氐夭涣。”
老王的声音不高，但在嘈杂的小店里，却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小伙子的心湖里。小伙子夹着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。老王的话，戳中了他心里那点侥幸和犹豫背后的恐惧。是。颜。万一呢？
“再说了，”老王叹了口气，语气更低沉了些，“真觉得心里闷得慌，找工友喝两杯啤酒，吹吹牛，骂骂那黑心的老板，不比找那强？再不济，买包烟，找个台阶坐会儿，看看这城市的灯，想想家里的娃，心里也能静下来。那种地方……去了，心里就能舒坦了？我看未必，搞不好更堵得慌，还觉得自己掉价。”
小伙子沉默了，低头猛扒了几口粉。老王的话不中听，但实在。他刚才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，被老王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给摁了下去。是。忌赌？就图那一会儿的迷糊？代价呢？
吃完粉，老王拍拍小伙子的肩膀：“走吧，找个正经旅馆，好好洗个澡睡一觉。明天太阳出来，还得接着干呢。那点辛苦钱，给爹妈寄点，给孩子买点糖，比啥都强。”
老王站起身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卡片，这次没犹豫，走到店门口那个积着脏水的塑料桶边，扔了进去。纸片迅速被污水浸透，沉了下去。他回头看了看还在座位上发呆的小伙子：“走了。
走在去找小旅馆的路上，夜晚的空气似乎没那么闷了。老王想起老家媳妇炖的热汤面，想起儿子上次考试得奖的笑脸。鹰潭的夜晚，灯光闪烁，映照着无数像老王、像那个小伙子一样的身影。那些散落在街角、塞进旅馆门缝、甚至飘到行人脚下的“快餐”卡片，像一个个诱惑的陷阱，包装着廉价的欲望。
两百也好，五百也罢，标价清晰，交易直接。可这代价，真的仅仅是口袋里的那几张钞票吗？那些在深夜街头徘徊的人，需要的或许真的只是一碗能填饱肚子的热汤面，一个能安睡到天亮的床铺，一份能驱散孤独和疲惫的、实实在在的慰藉，而不是一张通往更复杂困境的门票。这城市的夜晚，灯光照不到的地方，藏着多少这样的交易？又有多少人，在掏出那两百、五百的时候，也交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尊严和安宁？老王紧了紧肩上的包，脚步加快了些。他只想快点躺下，好好睡一觉。明天，工地上还有一堆砖等着他搬呢。